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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普京到底说了什么,打死你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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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虎

067章

因为军统在刘家渡是秘密设了联络点,村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对于日本人的威逼利诱都是一头雾水。日本人先是刺死了三个渔民,又把魔爪伸向了一位年轻妇女怀里的孩子。孩子只有两三岁的样子,被日本人的凶相吓得钻在妈妈的怀里一个劲儿地直哭,年轻的妈妈惊恐地紧捂着孩子的嘴,只怕孩子的哭声引起日本人的注意,但孩子还是被日本人发现了。

一个日本宪兵走过去,先是猥亵年轻的妈妈,她害怕地躲闪着,并牢牢地护着怀里的孩子,日本兵一把夺过孩子,提着他的一条腿,头朝下高高地举起来,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年轻的妈妈冲过去想把孩子抢过来,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就被另一个日本宪兵从背后一刀刺穿,倒在地上。

日军小佐坂上田村更是狞笑着拔出军刀,恶狠狠地刺向孩子,刺刀高高举起,刀尖上挑着孩子小小的身躯,血顺着刀尖滴下。

一滴……又一滴……

风不刮,云驻流,整个世界都仿佛凝固了,只能听见孩子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惊雷般炸响,震耳欲聋,让在场的所有中国人听得心惊肉跳。

村里的上千口子人都被吓傻了,被气疯了,嘶吼着冲向日本人,影佐下令,机枪扫射,一个不留,全部射杀。火舌喷出,哀嚎四起,妇孺老幼,瞬间尸首相叠,血流成河,影佐见抓到保罗无望,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渔民身上。

目睹这一切,周天愤怒,愤怒到几乎晕厥,上次亲眼见陆棕峰被日本人执行犬决的血腥场面已经让他厌恶,恶心,恨透了日本人,眼看着一个肉嘟嘟的可爱的孩子被这帮畜牲挑在刀尖上活活折磨死,眼见上千口人瞬间成了冤魂,他愤怒得几乎想把眼前这帮恶魔也生吞活剥,他眼里喷火,双手攥拳,想杀人,想嘶吼。冯占林看出了他的愤怒,怕他生什么意外,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天,示意他离开,周天双腿发软打颤,脚像生了根一样,根本挪不开步子,冯占林见状,只得扶他上了汽车。

关上车门,冯占林仰靠在汽车座上,眼泪也夺眶而出,只是不想让周天看到他的眼泪,但心里也和周天一样,恨透了日本人,狗日的小日本简直就是畜牲,是狼,是魔鬼,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太不把中国人当人了。

汽车开到明珠公寓门口,周天全身虚脱了一样,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冯占林扶着把他送回公寓,让他在床上躺下后才离开。周天用被子死死地蒙着头,紧紧地闭上眼睛,但耳边一直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有年轻妈妈凄厉的哀嚎声,眼前有血的河血的海在涌动,仿佛要把他裹着淹没,他想喊想逃,但是拼尽全身力气也逃不掉,双脚双手仿佛都沾满了孩子的血。这些血腥的画面逼得他不敢闭眼,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又浮出左新设被炸得血肉橫飞的惨状,又看见梁中平倒在血泊中瞪眼看着他,枪声响起,莫小兰又倒在静安寺的佛像前……

“周天,汉奸……汉奸,周天……”

枪声,哭声,骂声,吼声,刀尖上的婴儿,腹部中刀的妇女,死不瞑目的梁中平,审讯室里的**……

一声声,一幕幕,都在刺激着周天,逼得他不敢闭眼,也不敢睁眼,他想母亲,想回家,想莫小兰,想找一个温柔温暖处躲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在世上竟然真的是无处躲无处藏,像一头孤独的狼,只能独自舔噬心上的伤口,想哭,无泪,想吼,终是无力吼出来。

阴云密布,闪电刺破苍穹,一场暴风骤雨为刘家渡上千口罹难的村民喊屈叫冤,暴雨冲淡了渡口的血迹,但终究洗不脱日本人在刘家渡的罪孽,上海地下党**肖江手里捏着一张张从刘家渡拍摄回来的照片,气愤得脖颈青筋暴凸,眼里蓄满悲愤的泪水,他义愤填膺地疾呼: “畜生!强盗!恶魔!我们要把这些照片向全世界公布,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日本鬼子这惨无人道的暴行!”

按照肖江的指示,宣传部长翟玉成组织地下党把这些照片和文字信息印发成传单,并通过各种渠道送达上海的各国**和多家报刊。法租界,英租界,上海大剧院,火车站,宝山、青浦、闵行、闸北,外高桥……到处都有散发的传单,日本人制造的刘家渡惨案很快就曝光于天下了。

上海市政府、日本上海警备司令部围涌而来许多中外记者,**看着这些传单,心里发虚,头上冒汗,他蹦着高地直骂:“荒唐!荒唐啊!这是打汪伪新政府的脸啊!”

影佐祯昭也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料到这次的影响这么严重,看来是低估了中国人的意志和能量,他倒不后悔杀人,遗憾的是没有做好善后工作,没把这丑闻遮严实。

莫小兰在玛依莲学校也看到了同事从街上偷偷拿回来的传单,震惊,愤怒,气得流泪,但一个女孩子又做不了别的,只能暗下决心,早点完成罗**交给她的任务,把周天策反过来,让他为组织做事,为早一天把日寇赶出中国出点力。

天黑下来后,阿良提着两坛上好的老土炮烧酒和喷香的烧鸡卤鸭来到了黄家村的岗楼。阿良脑子活泛,说话做事灵便,瞅准机会与驻守在这里的一个王姓连长成了朋友,隔三差五地就给岗楼上的人送点好吃好喝的,说是慰劳兄弟们,其实是用这些小恩小惠甜乎住这帮人的嘴,希望关键的时候能用得上他们。

为了抓捕保罗纽曼,全城缉查,这几天加岗加哨,折腾得岗楼上这些人叫苦喊累,阿良的美酒好菜算是送得及时,王连长的眼睛喜得都眯成了一条缝。

老瓷碗里倒上喷香的美酒,就着烧鸡卤鸭花生糕饼等吃食,不大一会,王连长和他手下的几个弟兄就喝得迷三倒四了,阿良也装得喝醉了,还在一个劲儿地闹着劝酒,其实觑着眼暗中观察动静,他得把这些人都灌多了,让李涛他们安全地通过岗哨。

外面依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岗楼上的哨兵喝多了,拿起探照灯准备巡视,跌跌撞撞站立不稳,阿良殷勤地扶哨兵坐下,拿起探照灯,说是替他干点活,让他歇歇,其实是给藏在不远处的李涛发送信号。和江北游击队约定好今晚接保罗转移,一艘日本的巡逻艇刚通过,收到阿良的信号后,一艘小渔船赶紧趁着日本人巡逻的间隙划向对岸,钻芦苇,走曲道,小渔船在水上快如弦上箭发,渔船上“夜莺”和黄四虎用担架抬着保罗,李涛与张坤带着安娜和孩子们。

小渔船靠岸,李涛学斑鸠,“咕咕”地叫了三声,不远处的树林里也传来斑鸠的叫声,暗号对上,迅速登岸,抬着保罗,帮安娜抱着孩子,他们迅速穿过岸边茂密的草丛循着声音进入小树林里。

树后面闪出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清瘦男子,对李涛他们说:“你们好,我是江北游击队队长庞志强,奉总部命令前来接应你们。”

李涛握着庞志强的手,叮嘱道:“辛苦你们了!日伪军封锁很严,我们只能送到这儿了,你们千万要小心,一定把人安全带出去!”

没有过多的客套,庞志强一挥手,随行的几个人迅速接过担架,抱过孩子,扶着安娜,向树林里面隐去,看着他们的背影,李涛的心一直揪着,为保罗一家担忧,但此地不宜久留,等庞志强他们一走,李涛几个人也上了渔船,掉转船头,准备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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